第37章 NB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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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琳娜毕竟是船王的女儿,见过不少大场面，一点都不怕这群凶悍的男人们。
“你们是谁？谁允许你们进来的？”艾琳娜把叶茜茜往后拉，同时上前一步,“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艾琳娜的包间？”
壮汉们还真是不知道。
他们只是快乐歌舞厅的打手,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待在歌舞厅里,虽然平日见了不少的贵妇、小姐,但那些贵妇、小姐都高傲得很，要么把头仰得高高的,要么用鼻子看人，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家的太太，谁是谁家的小姐。
这会儿冲进包间,也是听令行事而已。歌舞厅的负责人菲克斯要他们进来捉一个姓叶的女人，要他们务必把姓叶的女人带到他的面前。
听到艾琳娜三个字，为首的男人瞬间知道了艾琳娜的身份：“艾琳娜小姐，很抱歉打扰了您。”抬手往后挥了挥，领着一众壮汉往后退几步,“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,一会歌舞厅会送您以及在场的女士们一份小玩意，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贸然闯入。”
说完场面话,男人看向叶茜茜,说起进来的目的：“菲克斯先生今日带回来的夜场皇后跑了,我们一路追寻,最后在203包间门口找到她的踪迹。”
菲琳娜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叶茜茜：“你是说她？”
男人点了点头。
“不可能，她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,绝对不可能是你们的夜场皇后。”
她知道夜场皇后是什么东西。说是夜场皇后，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，其实夜场皇后就是最下等的舞女。
“菲琳娜小姐,不久前菲克斯先生已经确认过了，她并不是您邀请的客人，而是伪装成您的客人的逃奴。”
“可是她有邀请函。”
“也许她手里的邀请函是抢来的。”
“可她还有孩子。”
“菲琳娜小姐，这附近哪里没有流浪的小孩？”
菲琳娜差点被男人说服了，但转念一想，她又觉得男人的话不太对。他说叶茜茜是逃跑的夜场皇后，可她长得清纯无辜，一点都不像是歌舞厅里的人。而且她带来的小孩穿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衣裳，肉嘟嘟的，看着也不像是流浪的小孩。
“你们不能带走她。”艾琳娜握住叶茜茜的手，语气坚定，“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夜场皇后。”
男人不说话了。
他没有证据，也拿不出来证据。
他刚才说的话，都是菲克斯跟他说的。
“这……”
“你拿不出证据是吗？”艾琳娜慢慢地变了脸色，眉毛微微挑起，“拿不出证据就请离开。”
男人扫叶茜茜一眼。有艾琳娜挡着，他们不可能冲过去捉叶茜
茜。况且艾琳娜摆明了要护着叶茜茜，现在去捉叶茜茜等于是公然挑衅艾琳娜，这事他做不了主，得回去请示菲克斯。
“打扰了。”
男人带着壮汉们转身离开。
走出包间，他给身后的壮汉们使眼色，示意他们留几个人守在包间门口，不许叶茜茜离开。
走在最后面的几个壮汉留了下来，走在前面的两个壮汉跟着男人一起去找菲克斯。
菲斯克的办公室在顶楼。
走到办公室门口，只见门虚掩着，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。
男人摆手示意两个壮汉退下，独自上前轻轻敲门。
“谁？”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是我。”
“利亚？”办公室里面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，随后里面的男人喊，“进来吧。”
利亚推开门，一个人走进办公室。
“菲克斯先生，您要找的人找到了。”利亚开门见山就说，“不过她好像投靠了艾琳娜小姐，艾琳娜小姐似乎想要保下她。”
“艾琳娜？船王的女儿艾琳娜？”
“是的。”
菲克斯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右手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。
过了几秒，他才扭头问坐在不远处的女人：“你为何不告诉我，她认识艾琳娜？”
女人吓得摔到地上：“我不知道她认识艾琳娜。”
蒂娜，也就是跪在地上的女人爬到菲克斯脚边，抱着他的大腿解释：“在佩佩的生日宴会上我见过她，那时她并不认识艾琳娜小姐。”
她没有说假话，但也没有说实话。
那天她确实见过叶茜茜，不仅见过她，还拿了别人的钱，答应要把叶茜茜骗到歌舞厅当夜场皇后。但后来计划没有成功，她不仅没有把叶茜茜骗来歌舞厅，还得罪了她。
今天在歌舞厅门口看到叶茜茜的时候，蒂娜再次起了把叶茜茜骗到歌舞厅的心思。后来想了想，她觉得既然叶茜茜已经来了歌舞厅，不如直接把她捉住，硬逼她留下当歌舞厅的夜场皇后更省事。
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，随后就来找菲克斯，跟菲克斯说叶茜茜如何如何美丽，怎样怎样勾人，三言两语之下，说服菲克斯派人去捉叶茜茜。
她真的不知道叶茜茜认识菲琳娜，更不知道叶茜茜是菲琳娜邀请的客人。
想到得罪菲琳娜的后果，蒂娜变得面无血色：“请您相信我，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菲琳娜小姐邀请的客人。”
菲克斯怒不可遏，一脚把蒂娜踢飞出去。
烦躁地敲打着桌子：“人先不捉了。”想了想，他又说，“菲琳娜小姐那边得好好安抚。”
菲克斯看向利亚：“带几
个会哄人的玩意过去陪菲琳娜小姐，然后让那几个玩意带菲琳娜小姐去五楼。”
五楼是歌舞厅隐藏的棋牌室，是歌舞厅最大的销金窝，也是歌舞厅最大的底牌。
平日里只有拥有金卡的达官贵人才有资格去棋牌室，今日为了安抚菲琳娜，不得不破例一次了。
吩咐过利亚，菲克斯朝蒂娜招了招手：“过来。”
蒂娜赶紧爬过来，抱着菲克斯的手蹭了蹭。
菲克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：“你也去，好好地跟菲琳娜小姐，”想了想后说，“还有那个姓叶的华夏人道歉。”托起蒂娜的下巴，一下下拍打她的脸，“要是哄不好她们，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别回来了意味着回不来了。
蒂娜吓得浑身颤抖，哆嗦着嘴巴说：“我，我一定会哄好她们。”
菲克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去吧。”
蒂娜赶紧起身，跟在利亚身后走出办公室。
路上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仿佛不认识似的，各走各的。
十分钟后，俩人走到203包间门口。
利亚忽然问：“是你先进去，还是我们一起进去。”
蒂娜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，又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颊，想要扬起笑脸，但脸上疼的厉害，实在是笑不出来。
“都可以。”
“行。”
利亚推开门，率先走进203包间。
包间里，叶乘风被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喂水果。叶乘风嘴巴甜，一口一个小可爱、小甜心的哄得小姑娘们哈哈大笑。叶茜茜被菲琳娜以及几个小姑娘围在中间，正和她们讲她一人打赢十几个男人，并把十几个男人挂到树上的经过。
菲琳娜等人被她的话逗得一时哈哈大笑，一时大声叫好，一时又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。
“你是怎么把他们挂到树上的？”
“你家的树高吗？”
“茜茜，你家应该很大吧，下次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？”
“他们手上都有木仓，你当时不怕他们向你开木仓吗？”
“我就说爱丽克丝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，哼，得亏我没有相信她的谎话。”
小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，叽叽喳喳的，问题多到叶茜茜接不上。
听到有人走进包间，叶茜茜看了过去。
蒂娜就站在利亚的后面，叶茜茜一下子就看到了她。
她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，看到她的脸就想起她这个人。蒂娜就是生日宴会上那个和别人密谋要捉她的人。
“是你？”叶茜茜看着蒂娜，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。
蒂娜挤出笑脸：“是我。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，很高兴
再次见到你。”
“是吗？”叶茜茜收回视线，“可我看你的样子，好像并不是很高兴见到我。”视线落到利亚身上，“他们是你找来的？”
“不是！”
叶茜茜却不信：“那天从窗户逃走的人也是他们？”
“不是。”
尽管蒂娜一再否认，叶茜茜却认定了那天从屋里逃走的人就是眼前这群壮汉：“你为什么一而再，再而三的想要捉我？”
蒂娜心想，当然是因为你能卖出好价钱。
但这话不能说，更不能承认她有捉人的心思：“你误会了，我没有要捉你，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妹妹长得很像，想要跟你交个朋友而已。”
叶茜茜摸了摸脸：“撒谎。我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长得像你的妹妹。”视线再次落到蒂娜脸上，对上她的视线，“我不喜欢撒谎的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叶茜茜拉了拉旁边的艾琳娜。她很喜欢宋矜说的借刀杀人的故事，正好今天有艾琳娜这把好刀。
“艾琳娜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艾琳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：“可以啊，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？”
叶茜茜手指蒂娜：“我不喜欢她，你能帮我查一查她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艾琳娜看向蒂娜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？”叶茜茜想了想后说，“然后当然是送她去监狱。”
她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，遇到坏人当然是把坏人送去监狱。
“没问题。”
艾琳娜爽快答应下来。
见叶茜茜和艾琳娜三言两语就定下她的结局，蒂娜又是愤怒，又是觉得害怕，腿一软，控制不住摔到了地上。
她想要爬过去跟叶茜茜求饶，但叶茜茜根本不看她，和艾琳娜凑到一起小声说着什么。
蒂娜瞬间瘫软在地，懊悔到了极点。
利亚本来还想按照菲克斯的安排找几个男人过来哄艾琳娜，但艾琳娜正和叶茜茜聊得开心，显然不需要男人哄。
在屋里看了一会，利亚让人把蒂娜带走，悄悄地走出203包间。
叶茜茜察觉到利亚等人走了，不过她并不在意他们走了还是没走，一心二用，一边和艾琳娜等人说她和宋矜横穿海洋来到梅国时遇到的危险，一边留意着叶乘风。
叶茜茜和艾琳娜聊得很投缘，只一个晚上，就成了好朋友。
这一聊，她们聊了几个小时，直到歌舞厅关门了才念念不舍地一起离开。
分别前，艾琳娜抱着叶茜茜不撒手：“叶妹妹，明天我去找你玩，你要在家里等我啊。”
“好。”叶茜茜拉开艾琳娜的手，“你家的车来了，回去吧。”
“呜呜呜，我不想走，叶妹妹，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吧。”
叶茜茜直接把她推上车。
艾琳娜实在是太粘人了，她有些受不住：“回去吧，我们下次再见。”
艾琳娜把头钻出车上，双手死死抱住叶茜茜的手：“叶妹妹，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吧。我家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，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叶茜茜现在只想赶紧回家，用力拉开她的手：“不了。”
“呜呜呜，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艾琳娜呜呜假哭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叶茜茜。
叶茜茜转身就走，跟她撒娇没用，她不吃撒娇这套。
目送艾琳娜家的汽车离开，叶茜茜牵着叶乘风过来找杜伟：“我们也回去吧。”
闻言，杜伟熄灭手上的烟，把烟丢进垃圾桶后才打开车门上车。
开火，踩下油门，汽车缓缓往前行驶。
前方有一个十字路口，杜伟打转方向盘，把车开进一条小巷子。
昏暗的小巷子里寂静无声，只偶尔看到几只野猫在翻找垃圾。
叶乘风玩了一晚上，困了，窝在叶茜茜怀里直打瞌睡。
叶茜茜也有点困了，连着打了几个哈欠。
忽然间，前方冲出来一个人。
杜伟急忙踩下刹车，汽车猛地停下。
“你们是谁？谁允许你们进来的？”艾琳娜把叶茜茜往后拉，同时上前一步,“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艾琳娜的包间？”
壮汉们还真是不知道。
他们只是快乐歌舞厅的打手,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待在歌舞厅里,虽然平日见了不少的贵妇、小姐,但那些贵妇、小姐都高傲得很，要么把头仰得高高的,要么用鼻子看人，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家的太太，谁是谁家的小姐。
这会儿冲进包间,也是听令行事而已。歌舞厅的负责人菲克斯要他们进来捉一个姓叶的女人，要他们务必把姓叶的女人带到他的面前。
听到艾琳娜三个字，为首的男人瞬间知道了艾琳娜的身份：“艾琳娜小姐，很抱歉打扰了您。”抬手往后挥了挥，领着一众壮汉往后退几步,“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,一会歌舞厅会送您以及在场的女士们一份小玩意，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贸然闯入。”
说完场面话,男人看向叶茜茜,说起进来的目的：“菲克斯先生今日带回来的夜场皇后跑了,我们一路追寻,最后在203包间门口找到她的踪迹。”
菲琳娜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叶茜茜：“你是说她？”
男人点了点头。
“不可能，她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,绝对不可能是你们的夜场皇后。”
她知道夜场皇后是什么东西。说是夜场皇后，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，其实夜场皇后就是最下等的舞女。
“菲琳娜小姐,不久前菲克斯先生已经确认过了，她并不是您邀请的客人，而是伪装成您的客人的逃奴。”
“可是她有邀请函。”
“也许她手里的邀请函是抢来的。”
“可她还有孩子。”
“菲琳娜小姐，这附近哪里没有流浪的小孩？”
菲琳娜差点被男人说服了，但转念一想，她又觉得男人的话不太对。他说叶茜茜是逃跑的夜场皇后，可她长得清纯无辜，一点都不像是歌舞厅里的人。而且她带来的小孩穿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衣裳，肉嘟嘟的，看着也不像是流浪的小孩。
“你们不能带走她。”艾琳娜握住叶茜茜的手，语气坚定，“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夜场皇后。”
男人不说话了。
他没有证据，也拿不出来证据。
他刚才说的话，都是菲克斯跟他说的。
“这……”
“你拿不出证据是吗？”艾琳娜慢慢地变了脸色，眉毛微微挑起，“拿不出证据就请离开。”
男人扫叶茜茜一眼。有艾琳娜挡着，他们不可能冲过去捉叶茜
茜。况且艾琳娜摆明了要护着叶茜茜，现在去捉叶茜茜等于是公然挑衅艾琳娜，这事他做不了主，得回去请示菲克斯。
“打扰了。”
男人带着壮汉们转身离开。
走出包间，他给身后的壮汉们使眼色，示意他们留几个人守在包间门口，不许叶茜茜离开。
走在最后面的几个壮汉留了下来，走在前面的两个壮汉跟着男人一起去找菲克斯。
菲斯克的办公室在顶楼。
走到办公室门口，只见门虚掩着，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。
男人摆手示意两个壮汉退下，独自上前轻轻敲门。
“谁？”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是我。”
“利亚？”办公室里面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，随后里面的男人喊，“进来吧。”
利亚推开门，一个人走进办公室。
“菲克斯先生，您要找的人找到了。”利亚开门见山就说，“不过她好像投靠了艾琳娜小姐，艾琳娜小姐似乎想要保下她。”
“艾琳娜？船王的女儿艾琳娜？”
“是的。”
菲克斯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右手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。
过了几秒，他才扭头问坐在不远处的女人：“你为何不告诉我，她认识艾琳娜？”
女人吓得摔到地上：“我不知道她认识艾琳娜。”
蒂娜，也就是跪在地上的女人爬到菲克斯脚边，抱着他的大腿解释：“在佩佩的生日宴会上我见过她，那时她并不认识艾琳娜小姐。”
她没有说假话，但也没有说实话。
那天她确实见过叶茜茜，不仅见过她，还拿了别人的钱，答应要把叶茜茜骗到歌舞厅当夜场皇后。但后来计划没有成功，她不仅没有把叶茜茜骗来歌舞厅，还得罪了她。
今天在歌舞厅门口看到叶茜茜的时候，蒂娜再次起了把叶茜茜骗到歌舞厅的心思。后来想了想，她觉得既然叶茜茜已经来了歌舞厅，不如直接把她捉住，硬逼她留下当歌舞厅的夜场皇后更省事。
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，随后就来找菲克斯，跟菲克斯说叶茜茜如何如何美丽，怎样怎样勾人，三言两语之下，说服菲克斯派人去捉叶茜茜。
她真的不知道叶茜茜认识菲琳娜，更不知道叶茜茜是菲琳娜邀请的客人。
想到得罪菲琳娜的后果，蒂娜变得面无血色：“请您相信我，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菲琳娜小姐邀请的客人。”
菲克斯怒不可遏，一脚把蒂娜踢飞出去。
烦躁地敲打着桌子：“人先不捉了。”想了想，他又说，“菲琳娜小姐那边得好好安抚。”
菲克斯看向利亚：“带几
个会哄人的玩意过去陪菲琳娜小姐，然后让那几个玩意带菲琳娜小姐去五楼。”
五楼是歌舞厅隐藏的棋牌室，是歌舞厅最大的销金窝，也是歌舞厅最大的底牌。
平日里只有拥有金卡的达官贵人才有资格去棋牌室，今日为了安抚菲琳娜，不得不破例一次了。
吩咐过利亚，菲克斯朝蒂娜招了招手：“过来。”
蒂娜赶紧爬过来，抱着菲克斯的手蹭了蹭。
菲克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：“你也去，好好地跟菲琳娜小姐，”想了想后说，“还有那个姓叶的华夏人道歉。”托起蒂娜的下巴，一下下拍打她的脸，“要是哄不好她们，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别回来了意味着回不来了。
蒂娜吓得浑身颤抖，哆嗦着嘴巴说：“我，我一定会哄好她们。”
菲克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去吧。”
蒂娜赶紧起身，跟在利亚身后走出办公室。
路上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仿佛不认识似的，各走各的。
十分钟后，俩人走到203包间门口。
利亚忽然问：“是你先进去，还是我们一起进去。”
蒂娜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，又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颊，想要扬起笑脸，但脸上疼的厉害，实在是笑不出来。
“都可以。”
“行。”
利亚推开门，率先走进203包间。
包间里，叶乘风被几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喂水果。叶乘风嘴巴甜，一口一个小可爱、小甜心的哄得小姑娘们哈哈大笑。叶茜茜被菲琳娜以及几个小姑娘围在中间，正和她们讲她一人打赢十几个男人，并把十几个男人挂到树上的经过。
菲琳娜等人被她的话逗得一时哈哈大笑，一时大声叫好，一时又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。
“你是怎么把他们挂到树上的？”
“你家的树高吗？”
“茜茜，你家应该很大吧，下次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？”
“他们手上都有木仓，你当时不怕他们向你开木仓吗？”
“我就说爱丽克丝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，哼，得亏我没有相信她的谎话。”
小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，叽叽喳喳的，问题多到叶茜茜接不上。
听到有人走进包间，叶茜茜看了过去。
蒂娜就站在利亚的后面，叶茜茜一下子就看到了她。
她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，看到她的脸就想起她这个人。蒂娜就是生日宴会上那个和别人密谋要捉她的人。
“是你？”叶茜茜看着蒂娜，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。
蒂娜挤出笑脸：“是我。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，很高兴
再次见到你。”
“是吗？”叶茜茜收回视线，“可我看你的样子，好像并不是很高兴见到我。”视线落到利亚身上，“他们是你找来的？”
“不是！”
叶茜茜却不信：“那天从窗户逃走的人也是他们？”
“不是。”
尽管蒂娜一再否认，叶茜茜却认定了那天从屋里逃走的人就是眼前这群壮汉：“你为什么一而再，再而三的想要捉我？”
蒂娜心想，当然是因为你能卖出好价钱。
但这话不能说，更不能承认她有捉人的心思：“你误会了，我没有要捉你，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妹妹长得很像，想要跟你交个朋友而已。”
叶茜茜摸了摸脸：“撒谎。我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长得像你的妹妹。”视线再次落到蒂娜脸上，对上她的视线，“我不喜欢撒谎的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叶茜茜拉了拉旁边的艾琳娜。她很喜欢宋矜说的借刀杀人的故事，正好今天有艾琳娜这把好刀。
“艾琳娜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艾琳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：“可以啊，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？”
叶茜茜手指蒂娜：“我不喜欢她，你能帮我查一查她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艾琳娜看向蒂娜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？”叶茜茜想了想后说，“然后当然是送她去监狱。”
她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，遇到坏人当然是把坏人送去监狱。
“没问题。”
艾琳娜爽快答应下来。
见叶茜茜和艾琳娜三言两语就定下她的结局，蒂娜又是愤怒，又是觉得害怕，腿一软，控制不住摔到了地上。
她想要爬过去跟叶茜茜求饶，但叶茜茜根本不看她，和艾琳娜凑到一起小声说着什么。
蒂娜瞬间瘫软在地，懊悔到了极点。
利亚本来还想按照菲克斯的安排找几个男人过来哄艾琳娜，但艾琳娜正和叶茜茜聊得开心，显然不需要男人哄。
在屋里看了一会，利亚让人把蒂娜带走，悄悄地走出203包间。
叶茜茜察觉到利亚等人走了，不过她并不在意他们走了还是没走，一心二用，一边和艾琳娜等人说她和宋矜横穿海洋来到梅国时遇到的危险，一边留意着叶乘风。
叶茜茜和艾琳娜聊得很投缘，只一个晚上，就成了好朋友。
这一聊，她们聊了几个小时，直到歌舞厅关门了才念念不舍地一起离开。
分别前，艾琳娜抱着叶茜茜不撒手：“叶妹妹，明天我去找你玩，你要在家里等我啊。”
“好。”叶茜茜拉开艾琳娜的手，“你家的车来了，回去吧。”
“呜呜呜，我不想走，叶妹妹，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吧。”
叶茜茜直接把她推上车。
艾琳娜实在是太粘人了，她有些受不住：“回去吧，我们下次再见。”
艾琳娜把头钻出车上，双手死死抱住叶茜茜的手：“叶妹妹，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吧。我家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，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叶茜茜现在只想赶紧回家，用力拉开她的手：“不了。”
“呜呜呜，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艾琳娜呜呜假哭，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叶茜茜。
叶茜茜转身就走，跟她撒娇没用，她不吃撒娇这套。
目送艾琳娜家的汽车离开，叶茜茜牵着叶乘风过来找杜伟：“我们也回去吧。”
闻言，杜伟熄灭手上的烟，把烟丢进垃圾桶后才打开车门上车。
开火，踩下油门，汽车缓缓往前行驶。
前方有一个十字路口，杜伟打转方向盘，把车开进一条小巷子。
昏暗的小巷子里寂静无声，只偶尔看到几只野猫在翻找垃圾。
叶乘风玩了一晚上，困了，窝在叶茜茜怀里直打瞌睡。
叶茜茜也有点困了，连着打了几个哈欠。
忽然间，前方冲出来一个人。
杜伟急忙踩下刹车，汽车猛地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