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蘑菇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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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咯咯咯咯……”
一阵百灵鸟般悦耳清脆的笑声，从程遇的身后传了过来，好像是被程昱的那句“鳏夫”给逗笑的。程遇转而望去，却见自己来时的路上，不知何时，出现了两个女子。
那面带白纱的女子，虽然只是露出的一双眉目，但是如画般，有些美的不真实。
而发出笑声的，则是一个女孩子，看着比程遇还小。
而第一眼望见这个女孩子的时候，程遇忽然之间就觉得，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，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，熠熠夺目。
女孩儿的肌肤真的就是白的发光，有如瀑布般的黑发随风轻摆，但是竟然透着一种隐隐的紫色，甚至她乌黑如墨的明眸之中，似乎也透着很不真切的淡紫。
她的五官，已经不是用美可以形容了。只是看上去，便让人惊心动魄，浑身紧绷，程遇觉得，能够给人这种感觉的，便是完全超出了他对“美”的认知。
她美的，根本不是个人类。
同一时间，程遇所想到的，则是将来不知道该是怎样顶天立地的豪杰，才有足够的幸运，能娶她为妻。
但是，绝不是程遇自己。因为凡人不配。
程遇就那么目光呆滞，就那么傻傻的看着这个女孩咯咯轻笑，忘了时间，忘了一切。直到身边那年轻人好像轻叹了一声，程遇才从呆滞之中，恢复了对自身的感知。
阴暗的树冠下，那发光的女孩，就像是世间最后的一丝光明，似乎她生下来，就是为了让人瞩目的，让人顶礼膜拜的。
不止是昆虫才有趋光性，现在的程遇也是。
“你好美啊！”
那一刻，程遇只想为了靠近这丝光明而献上自我，粉身碎骨。可是走到了这个女孩儿的面前，他又觉得自己身无长物，哪怕奉献上自己的性命，或许根本不值她去侧目。
想到此处，他急的抓耳挠腮，最后鬼使神差一般，把菜篮子往那小女孩身前一递：“给你吃。”
那女孩儿明艳的目光，像是看着最新奇的玩具一样，看着程遇。破天荒的，程遇居然老脸一红，不敢与她直视，低下了头，去看向自己的鞋尖。可能觉得太窝囊了，他立刻又鼓起勇气，要与她对视。
然而目之所及，却是空空如也。
“什么情况？”程遇一边喃喃地说，一边四周望去。
除了那小小的土包，以及土包前的几样祭品，哪有半个人影子！
那个青年，那个面带白纱的眉目如画的女子，以及那个会发光的小女孩，全都不见了。
“撞鬼了？撞邪了？”程遇又低声嘀咕了一句，要不，就是南柯一梦里似的，遇见仙人了？
一阵微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。
鸟儿的鸣叫，虫儿的鸣叫，此起彼伏，绵绵不绝。一切的生命的迹象，像是梦醒之后，真真切切地回到了程遇的身边。
刚才那种诡异的，极度的安静，随着三个人的凭空消失，也一起消失了。就像是随着三个人的消失，南柯一梦转醒，程遇又一下子回到了凡间似的。
程遇是失魂落魄般，回到了小院里。他刚回去，万剑盟的弟子们便围了上来，似乎在跟程遇说些什么。不过程遇却是充耳不闻，他麻木地迈着脚步，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坐了下来，随即，便是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。他的满脑子，全部都是那个发光的女孩儿。不知过了多久，看见小师姑走到他的面前，他才满脸呆滞地，痴痴地叫了一声：“小师姑。”
小师姑上下打量着程遇，还拿洁白的玉手在程遇的眼前左右晃了晃，发现程遇的视线依旧没有焦点，根本不随着她的指头而动，便秀眉微蹙。
不过小师姑下一刻，便扬起玉手，“啪啪”两声，给程遇比心。哦不，是比兜。
程遇顿时一个激灵，刷地一下就坐了起来，捂着火辣辣的脸，冤叫道：“小师姑，我咋啦，您又打我？”
就见小师姑长舒了一口气，随后才质问道：“你跑哪儿去了？一天到晚不见个人人影，还以为你丢了！”
幽州城这两天，可没少发生火拼的事情。虽说有御剑阁极力压制，但是行走江湖，都是刀头舔血之辈。真到了有些时候，别说是御剑阁了，你就是武林至尊来了，也不是那么好使。
程遇一大早说是出去买菜，但是天黑了还没回来，小师姑只能派万剑盟的弟子们，大海捞针一般在幽州城寻找。毕竟人生地不熟，程遇又是手无缚鸡之力，唯恐一个不小心，程遇惹到了什么麻烦，被人一刀给剁了。
程遇也没有告诉小师姑，自己实则是想去把那莫天问生擒到小师姑的眼前，便信口道：“我去采了一天的蘑菇，想给您炖汤喝，结果一不留神，忘了时间了！”
这个借口，完美，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！
于是小师姑就问道：“那蘑菇呢？”
程遇把篮子提了起来：“小师姑您眼瞎吗？蘑菇这不就在……这不就在……这不……”
于是小师姑双手抱胸，淡淡地望着程遇，还拿下巴点了程遇一下：“所以，蘑菇呢？”
篮子居然是空的！但是程遇也很清楚，自己遇见的三个人，是真实存在的，绝不是幻觉！
然后程遇就摸了摸脑门，那么，蘑菇呢？鸡腿菇是可以生吃的，要不是一边采一边吃，程遇早就饥肠辘辘了，哪还有体力跑到深山里转了一整天。既然不是幻觉，那自己满满一篮子的蘑菇，跑哪儿了？
莫非，是那个发光的小女孩，哦不，是那个发光的小仙女，接受了自己蘑菇？拿走了就拿走吧，程遇又不心疼，本来就是送给她的，但是，一篮子的心意，就算换不到一声谢谢，留一句打工是不可能的并不过分吧？
虽然这么想着，然则程遇想起那发光的小女孩，嘴角不由轻轻挂起。下一刻，又见到小师姑正暴风雨前的宁静般盯着自己，他又赶忙说道：“小师姑，您听我狡辩！”
“行。”小师姑干净利落地点点头，还拉了一把椅子过了，坐了下去，而后玉手平摊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“辩吧。”
这下倒是把程遇给整不会了，因为按照惯例，这个时候的女生，不应该是双手捂着耳朵，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听我不听么？然后自己一个虎扑，一个熊抱，再一个狼啃，做完这些禽兽做完的事情，就和好如初，再无芥蒂了么？怎么到自己这里，就不是这个状况了？
唉，经验主义害死人呐！
想了想，程遇只能实话实说：“小师姑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……”
听到这里的时候，小师姑的本能反应，便是程遇这小子要天花乱坠的胡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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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面带白纱的女子，虽然只是露出的一双眉目，但是如画般，有些美的不真实。
而发出笑声的，则是一个女孩子，看着比程遇还小。
而第一眼望见这个女孩子的时候，程遇忽然之间就觉得，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，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，熠熠夺目。
女孩儿的肌肤真的就是白的发光，有如瀑布般的黑发随风轻摆，但是竟然透着一种隐隐的紫色，甚至她乌黑如墨的明眸之中，似乎也透着很不真切的淡紫。
她的五官，已经不是用美可以形容了。只是看上去，便让人惊心动魄，浑身紧绷，程遇觉得，能够给人这种感觉的，便是完全超出了他对“美”的认知。
她美的，根本不是个人类。
同一时间，程遇所想到的，则是将来不知道该是怎样顶天立地的豪杰，才有足够的幸运，能娶她为妻。
但是，绝不是程遇自己。因为凡人不配。
程遇就那么目光呆滞，就那么傻傻的看着这个女孩咯咯轻笑，忘了时间，忘了一切。直到身边那年轻人好像轻叹了一声，程遇才从呆滞之中，恢复了对自身的感知。
阴暗的树冠下，那发光的女孩，就像是世间最后的一丝光明，似乎她生下来，就是为了让人瞩目的，让人顶礼膜拜的。
不止是昆虫才有趋光性，现在的程遇也是。
“你好美啊！”
那一刻，程遇只想为了靠近这丝光明而献上自我，粉身碎骨。可是走到了这个女孩儿的面前，他又觉得自己身无长物，哪怕奉献上自己的性命，或许根本不值她去侧目。
想到此处，他急的抓耳挠腮，最后鬼使神差一般，把菜篮子往那小女孩身前一递：“给你吃。”
那女孩儿明艳的目光，像是看着最新奇的玩具一样，看着程遇。破天荒的，程遇居然老脸一红，不敢与她直视，低下了头，去看向自己的鞋尖。可能觉得太窝囊了，他立刻又鼓起勇气，要与她对视。
然而目之所及，却是空空如也。
“什么情况？”程遇一边喃喃地说，一边四周望去。
除了那小小的土包，以及土包前的几样祭品，哪有半个人影子！
那个青年，那个面带白纱的眉目如画的女子，以及那个会发光的小女孩，全都不见了。
“撞鬼了？撞邪了？”程遇又低声嘀咕了一句，要不，就是南柯一梦里似的，遇见仙人了？
一阵微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。
鸟儿的鸣叫，虫儿的鸣叫，此起彼伏，绵绵不绝。一切的生命的迹象，像是梦醒之后，真真切切地回到了程遇的身边。
刚才那种诡异的，极度的安静，随着三个人的凭空消失，也一起消失了。就像是随着三个人的消失，南柯一梦转醒，程遇又一下子回到了凡间似的。
程遇是失魂落魄般，回到了小院里。他刚回去，万剑盟的弟子们便围了上来，似乎在跟程遇说些什么。不过程遇却是充耳不闻，他麻木地迈着脚步，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坐了下来，随即，便是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。他的满脑子，全部都是那个发光的女孩儿。不知过了多久，看见小师姑走到他的面前，他才满脸呆滞地，痴痴地叫了一声：“小师姑。”
小师姑上下打量着程遇，还拿洁白的玉手在程遇的眼前左右晃了晃，发现程遇的视线依旧没有焦点，根本不随着她的指头而动，便秀眉微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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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子居然是空的！但是程遇也很清楚，自己遇见的三个人，是真实存在的，绝不是幻觉！
然后程遇就摸了摸脑门，那么，蘑菇呢？鸡腿菇是可以生吃的，要不是一边采一边吃，程遇早就饥肠辘辘了，哪还有体力跑到深山里转了一整天。既然不是幻觉，那自己满满一篮子的蘑菇，跑哪儿了？
莫非，是那个发光的小女孩，哦不，是那个发光的小仙女，接受了自己蘑菇？拿走了就拿走吧，程遇又不心疼，本来就是送给她的，但是，一篮子的心意，就算换不到一声谢谢，留一句打工是不可能的并不过分吧？
虽然这么想着，然则程遇想起那发光的小女孩，嘴角不由轻轻挂起。下一刻，又见到小师姑正暴风雨前的宁静般盯着自己，他又赶忙说道：“小师姑，您听我狡辩！”
“行。”小师姑干净利落地点点头，还拉了一把椅子过了，坐了下去，而后玉手平摊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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